周二。今天是颖姐的生日,她的小灵通却是“欠费停机”,手机也早已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用,于是也无法联系问候了,想来应该是非常愉快的一个生日吧。只有遥祝她了。看《围城》,和别的许多读者一样,怎么觉得方鸿渐就是我。看到里面一段方老大爷写“日记”的妙语,似乎就是在讽刺我现在写这样的日记一样:————“唏翁近来闲着无事,忽然发现了自己,像小孩子对镜里的容貌,摇头侧目地看得津津有味。这种精神上的顾影自怜使他写自传、写日记,好比女人穿中西各色春夏秋冬的服装,做出支颐扭颈、行立坐卧种种姿态,照成一张张送人留念的照相。这些记载从各个方面,各种事实来证明方唏翁的高人一等。他现在一言一动,同时就想日记里、言行录里如何记法。记载并不完全凿空,譬如水泡碰破了总剩下一小滴水。研究语言心理学的人一望而知是“语文狂”;有领袖欲的人,不论是文武官商,全流露这种病态。朋友来了,唏翁常把日记给他们看;邻居那位庸医便知道端午节前方家大儿子滥交女友,给唏翁训斥了一顿,结果儿子“为之悚然感悟,愧悔无已”。又如前天的日记写他叫鸿渐到周家去辞行,鸿渐不肯,骂周太太鄙吝势利,他怎样教训儿子“君子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亲无失亲,故无失故”,结果儿子怎样帖然“无词”。其实鸿渐并没骂周太太。是唏翁自己对她不满意,所以用这种皮里阳秋的笔法来褒贬。”————当然方老太爷写得是比我有趣有文采多了,我看了只是羞愧,正巧就有一位朋友来电子邮件评说我每天的记载,非常中肯:“大多是流水帐,其实日记不一定是记事吧,感觉你是更像下基层锻炼的优秀干部。日日有感,而后才记,要不然,立志作李鸿章,曾国藩那样的封疆大吏,那倒有意义留下每日的行程了”,差点就不想再写这样的“日记”。后来想想,都写到这里了,如果放下又很舍不得,就算只是记录给自己看看,也不去夸大什么东西,也不要把自己当做什么人物。晚上我们组和黄玥组的篮球赛,我们打得很辛苦,最后终于还是胜利了,不过黄玥却发挥得异常好,独进三球,自己也对最后一球非常满意。我稍微上场了两分钟,感觉一天比一天跑不动。晚和Rose通话良久,许多感慨,也不在这里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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