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3.31 [179]

周三.听说黄下周一要去昆明陪同上海来的市委书记一起开会,一起的还有元谋的童林.晚自习杨晓青居然回来了,好不容易还能见到她,第二节课于是抱了吉他唱歌./一个小时40分钟长话/天天跑网前

2004.3.30 [178]

周二.听说学校要来看我们了/篮球保二争一，结果13：31/土豆片/罗玮琼在昆明

2004.3.29 [177]

周一.因为有校长参加的122班会课，我得以和阳老师调课，上午上完第三节赶到网吧给ducky做浦东科技节的叶子。现下photoshop，dreamweaver，cuteftp等等。用了两个多小时做了个图片首页。http://no5.3322.org/UploadFile/200432915415043696.gif。申老师晚间十点过突然搬家过来，面对我们隔壁两间灯光昏黄屋顶破烂墙壁班驳的老房子，一根一根抽烟。

2004.3.28 [176]

周日。昨天的疲惫经过一晚休息似乎还挥之不去。元谋四人在武定的最后一天，却实在也没有别的好玩了。逛逛街，在君再来老店吃饭。临走的时候大家都约好下次再会的日期。惜乎小唐还在给他的“人民银行”补课。四人坐了下午两点的汽车回去了。送别他们后我们回到妹妹办公室做出了新的相集子，里面包括上次的皎平渡的照片，还有一些武定当地的采风，也有最近的妹妹生日照。晚间躺在床上全身都累得起不来。

2004.3.27 [175]

周六。早上七点半钟就起床，实在还是挺勉为其难的，打的冲到教育局，大家都已经在门口了。昨晚他们在教育局打牌玩到一点过才睡，今天精神还非常好。据说赵青昨晚说“好久没有吃肉了，今天吃了这么多”，非常象灾荒年代大家的感叹。我们又到街上吃小汤包，然后包了一个小车子上山。刚上去赵青就拉肚子，大家想起昨晚她说的原因就好笑。游玩了狮子山，去了很多地方，看了牡丹，观音洞，一个什么湖。杨洁爬山姿势搞笑，并且还骑了段马；周杨爬上一个酷似蛇头的凌空大石，捏汗；童林在观音洞的许愿是“能找到一个老婆就好了”；大家光顾了一间孔庙似古朴的乡间WC并做强烈比较。路边卖咸鸭蛋的人忙说这个蛋吃了去痘痘，可惜我们没有上当。下午两点左右我们下得山来，在学慧园吃了饭，然后到香水中学参观。比较的结果是和元马中学差不多。大家明显很喜欢小狗“闹闹”，可惜它就是不吃赵青手里的糕点。林妹妹等去了怡红院，我和周黄去网前cs，疲惫不堪。后来又和陈选良书记等吃晚饭，酒自然是少不了，不过喝起30度的大家似乎还没有问题。回到许徐的房间都已经是晚上八点，我们开始切水果切蛋糕庆祝妹妹的22岁生日。顺便还看《射雕》。我买了两瓶30度和一瓶50度谰沧江，使劲灌妹妹。妹妹以前从没有喝醉过，今天恐怕第一次喝晕，也算是开心了一次。

2004.3.26 [174]

周五.本想给121学生放一节课的教学VCD，但到了会议室，江老师却在蹲着修着什么，原来第三节110的学生看完语文教学VCD冲出教室时撞上了学校那台超薄DVD的仓门了，结果是让121的小闹闹们看了一节课“有线互动”。109的课因为英语老师的无聊以至于学生上得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于是也只好给他们放一节课的英文歌打整精神。课上成这样，原是始料未及的。时间一长，人的口气，举止也就越来越无聊。小跳跳们出城成为野兵之后，我们聚在会议室用修好的DVD放一个某某著名老师的讲演VCD，和中国任何时代有名的讲演家一样，讲演不仅是“传播知识”，“普渡众生”，也是一种政治。看过这个人的样子再看过他的讲演，大家都慨叹“人不可貌相也哉”。如果我不是共产党员，估计听了他的讲演也会有几分动情，几分想“投身最伟大的事业中去”。幸而我已经是了，因此内心还不用挣扎反抗置疑。下午大概七点过十分的时候，我和黄到长途汽车站接元谋的兄弟姐妹，看到来了四个人，周杨，童林，赵青和杨洁。大家见面都非常开心，去教育局招待所的路上，大家谈起过去这段时间。杨洁告诉我说他们先是住在党校，结果被“赶出来”了，还很不近人情地收了400元“上网费”。想是和别的动物一样，人们都不喜欢别人进入他们自己的地盘，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难以忍受的恐怕是别人占了便宜而自己还看在眼里。后来他们住在元马中学一栋教学楼的三层，没有水，需要每天从楼下扛水上楼，白天也没有电。他们基本都是每人每周三节课的课量。其余诸如吃饭坐班等等与我和黄在香水都很类似。只是感觉我们在香水中学更好得多了。元谋是个炎热的地方，现在的气温已经是35度左右，到了武定他们都感觉凉快。杨洁看到教育局“有水，有电”，看到厕所“这么好”，“不是露天的！”，激动不已。我们去县医院旁边的一家牛肉火锅店吃饭，这为明天赵青的一句话埋下了伏笔。晚饭后我们到武定一中找刚下课的妹妹。大家看了一中的环境都感叹。也顺便参观了一中的新寝室，看了看那个恐怖的大阳台。杨洁每逢厕所均惊叹，并用DC记录下来。小唐因为给“人民银行”补课，所以没有来。/街上订了个特大蛋糕/Rose-blog

2004.3.25 [173]

周四。听许芹打电话给黄玥说是周五同济的支教队员会来武定玩。现在还在商量安排他们住哪里，到哪里玩。窝在屋子里看完了《围城》。晚间的篮球赛我们组战胜了强大的朱老师组，已经是保二争一了。

2004.3.24 [172]

周三。春天的天一天比一天亮得早，这从食堂做早点的黄灯泡就能看出来。算了算109班的人们再过三个周就要离开校园了，也不知道剩余的三个周会给他们什么样的感觉。成天抱着本书看，没想到《围城》这么妙，真后悔当初干菲介绍的时候没有买来一看。晚间朱老师和白老师强弱火拼，没料到白老师并没有兵败如山倒，江老师对白老师的评点是“不要让他八板八跳的”，显然朱老师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开始反而是他们倒掉了。虽然结果还是朱老师险胜，但胜利却似乎俨然成了白老师的，因为他独进四个三分拿下31分，最后也是四分惜败。这场看来没有任何悬念的球赛却成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大战，打完大家都唏嘘不已。

2004.3.23 [171]

周二。今天是颖姐的生日，她的小灵通却是“欠费停机”，手机也早已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用，于是也无法联系问候了，想来应该是非常愉快的一个生日吧。只有遥祝她了。看《围城》，和别的许多读者一样，怎么觉得方鸿渐就是我。看到里面一段方老大爷写“日记”的妙语，似乎就是在讽刺我现在写这样的日记一样：————“唏翁近来闲着无事，忽然发现了自己，像小孩子对镜里的容貌，摇头侧目地看得津津有味。这种精神上的顾影自怜使他写自传、写日记，好比女人穿中西各色春夏秋冬的服装，做出支颐扭颈、行立坐卧种种姿态，照成一张张送人留念的照相。这些记载从各个方面，各种事实来证明方唏翁的高人一等。他现在一言一动，同时就想日记里、言行录里如何记法。记载并不完全凿空，譬如水泡碰破了总剩下一小滴水。研究语言心理学的人一望而知是“语文狂”；有领袖欲的人，不论是文武官商，全流露这种病态。朋友来了，唏翁常把日记给他们看；邻居那位庸医便知道端午节前方家大儿子滥交女友，给唏翁训斥了一顿，结果儿子“为之悚然感悟，愧悔无已”。又如前天的日记写他叫鸿渐到周家去辞行，鸿渐不肯，骂周太太鄙吝势利，他怎样教训儿子“君子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亲无失亲，故无失故”，结果儿子怎样帖然“无词”。其实鸿渐并没骂周太太。是唏翁自己对她不满意，所以用这种皮里阳秋的笔法来褒贬。”————当然方老太爷写得是比我有趣有文采多了，我看了只是羞愧，正巧就有一位朋友来电子邮件评说我每天的记载，非常中肯：“大多是流水帐，其实日记不一定是记事吧，感觉你是更像下基层锻炼的优秀干部。日日有感，而后才记，要不然，立志作李鸿章，曾国藩那样的封疆大吏，那倒有意义留下每日的行程了”，差点就不想再写这样的“日记”。后来想想，都写到这里了，如果放下又很舍不得，就算只是记录给自己看看，也不去夸大什么东西，也不要把自己当做什么人物。晚上我们组和黄玥组的篮球赛，我们打得很辛苦，最后终于还是胜利了，不过黄玥却发挥得异常好，独进三球，自己也对最后一球非常满意。我稍微上场了两分钟，感觉一天比一天跑不动。晚和Rose通话良久，许多感慨，也不在这里写了。

2004.3.22 [170]

周一。没想到今天多出了两节课。一是下午109第一节，因为李晶到万德开会没办法赶回，由我代上，正巧黄玥上午回来，带回他常说的一套万智牌，吃完中饭就听他介绍该怎么打，听到后面我有点晕，上课也是晕的，原来这是习惯睡午觉的结果。上完第一节，班也不坐就跑回去补瞌睡。别人是补早瞌睡，我是两点半开始补午觉，也很算是个讽刺。快意地睡到四点钟，猛然想起早晨文老师提起要我和黄玥代上一节班会课。跑过去还不算晚，给117讲了些过去的学习历程，自己觉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的中学几年读书都总是不能出色出头，平淡简单得象白开水，幸好学生还算爱听爱比较别人的过去，大概许多人还能觉得比我优越多了，听了让人觉得舒服，也算是达到了目的。晚上篮球赛朱、冯两组大战，局面非常戏剧性。表面上是冯老师组落尽下风，李晶刚从万德回来非常疲惫，第一节就输掉十几分，但后来比分却慢慢接近了，冯老师大显神威，一人打一支队伍，居然在最后一节反超了比分赢得了胜利。看了之后想起中学的文祥，苗李一帮“球星”，当年也未必耀眼至此，偶尔想起张睽睽，碰到这样的情形，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如冯一样力挽狂澜。

2004.3.21 [169]

那家泸州豆花馆总算是今天中午才吃出味道来，虽然蘸水差了点，但豆花却还有家乡的风味；水煮肉片味道是不错，但肉却太少。小徐家的门闩全都不能用，又缺乏工具，只好把螺丝钉一个一个起出来，再对好位置硬敲进去，当时是畅意了，只苦了过后意欲翻修的住客。晚间有一个姓郭的女学生给徐许提来许多鱼，小高指点下小徐用刀杀了数条，手上案板上都是血和内脏，只可惜了DC不在屋子里。小徐赶去批试卷后，我又接手打发了余下的几条，颇有小徐的遗志，鱼鳞刮得满天飞，想起当年和陈星杀鲫鱼解剖，也不过尔尔了。许芹用她的方法煎着鱼，这还是第一次。下水道堵塞成了一缸“春水”，煤气也漏得厉害，搬来的新家也不是处处都合适。通了半天下水道终于绝望，只好用桶来舀水，煤气也是徒然拧了半天仍旧故我。晚上回家，黄月还是没有回来，不过已经不害怕外面无缘无故的狗叫声了。/小学同学谢翼告知加薪喜讯以及回江津打算/欣闻卢蓓蓉老师愿意提供青年网空间给支教网站以及开通FTP/申请http://ecnu.go.3322.org指向支教网站

2004.3.20 [168]

黄月回家了，周末的香水中学只剩下我一个人，早上一早钱老师和罗老师就坐了一个大车去昆明。我到网前上网，汤老师，角老师打电话来邀我参加武定一中理科组的活动，去狮山乾坤生态园。还叫上了许徐。在吃面的地方和汤也聊天，小孩子现在的压力不小。坐了一个吴老师的摩托上山，乾坤生态园在华生园上面，占地很大，园子要比华生园的大得多，里面的小石桌小石凳秋千等等非常多，如果是情侣倒是很适合来这里。和小徐聊天，和许芹除草（现在狮山上紫茎泽兰已经开花了，满山漂亮的白花，但却那么不祥）。中午吃饭的时候本已喝了不少酒，离席慢，被彝族敬酒的阿哥阿妹们逮住，强饮了三大牛角，太恐怖了，我酒量原来到了可以一口气喝这么多的程度，不过接着就是嘴皮麻木，脸红。和小徐坐在石凳上，晕晕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下午是烧烤，吃了暴多小瓜牛肉鸡臻，又来了几杯酒。这个园子里种了许多罂粟，有一株正开了花，红色的美丽的花朵，被人们称为“恶之花”。不知道我们中饭吃的调料里是否也加了罂粟。晚上下山在上次吃老鹅火锅旁边的一家清真园吃牛肉火锅，实在是饱得吃不下，偷偷跑出去喘气，买了瓶葡萄汁喝。逃酒。和许徐（有两个小徐）同走了一段狮山路。/邪教：东方闪电/黑夜，破狗/家是怎么搬的/簌簌落叶

2004.3.19 [167]

周五.早上起床的时候，突然想起这是第五个周末了。原来这个学期就这样已经悄悄过去了四分之一。黄月中午回家去了。他妈妈来到学校，结果他不在，我抱着黄的东西送去开来的车上，121的男生看了还以为我要走了，居然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似乎有点感动了。今天的五节课波澜不惊，上完嗓子疼。解国军被人打，家长找到学校，李晶临时来调查。晚上徐许搬家，赶到一中看了她们的新家，有很宽很宽很宽的阳台，很好的新家。去的时候一帮学生还在帮她们装窗帘呢。/学校老师在讨论买商品房的事宜。

2004.3.18 [166]

周四。今天是一个周里我最为幸运的一天，因为我只有一节课。趁这个空我大洗被单衣服鞋子，战场轰轰烈烈。杨春艳为昨晚的事情狂道歉。109的八个女孩子开始写检讨书。看《彩云飞》，果然有点感人，午觉辗转没有睡好。下午坐班的时候，和段元老师去图书室借了三本图书：《围城》《教父》《小说月报》（合集）。晚饭白老师也在学校吃，我们稍稍吃了点饭，坐在屋子里聊了会天，就去篮球场练球。我所在的一组很强大，李副，江老师，钱老师都整装待发。孙老师虽然脚疼但也神勇上场，连带女队最强的孙美芬老师，这五个人一上场局面就是一边倒。白老师的五组显然无法阻挡一组强烈凶悍的进攻，也没能在一组的防守下得什么分。我在二，四节上场替换孙老师，还得了两分。最后垃圾时间连刘国春老师都上场了。最后我们组以59比32取得胜利。没有上场的时候，在场边坐着，突然觉得再过几个月就要永远离开这些可爱的老师，李，白，汤，江……让我怎么舍得？他们都是最真实，最热情，最豪爽，最不虚伪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我人生里面很重要对我影响那么大的老师。现在我似乎开始留恋和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刻。支教的生活如果细细品位，还是快乐和充实的，尽管没有那么多现代的气息，但确实，却有最真挚的感情。金安。一个人穿着拖鞋在晚街上慢慢吃着支冰棍走，还吹着这么舒服的晚风。夜色中的香水中学安静，温暖。快睡的时候，妈妈打了电话来，说外公要走了，明天就动身回去了吧。明天的课很重，早早睡了。/今天和云大支教队方云山取得了联系。他们条件比我们艰苦。

2004.3.17 [165]

周三.昨天的教师篮球赛，五组对二组，结果白老师组大败。据说李晶一开始连得六分就粉碎了五组的斗志。最后以二十分的差距结束比赛，白老师个人独得二十多分但仍是没能挽回。球赛成了早点桌上所有人的谈资。中午是罕见的大葱牛肉（平时都是好吃的芹菜牛肉或者是该死的大蒜牛肉）。我和黄月早已是一周上课五天就吃一顿的荤菜，也就是周三上午回族食堂的这一顿牛肉。无聊得开始看琼瑶的《彩云飞》。下午昏睡起来跑到街上上网，和老陆，rose，菁菁，happy，鸭子等等等等狂聊msn。菁菁介绍我放一部《海上钢琴师》（legend of 1900）给学生看，结果江老师晚上第二节要用会议室放教学片给110看，结果就没有去租。吃晚饭的时候121最调皮的几个家伙居然拿了一个相机要来和我合影。合了两张感慨这是怎么了？江老师捧个大碗和我一起无聊地坐在小板凳上晒着太阳边挑大葱边聊篮球突然对夺冠充满了信心。晚上黄月的四组对阵拥有朱，孙，申，骆的强队三组。三组明显不敌，虽然赵老师精悍勇猛异常但仍挽不回颓势。黄在三，四节上场，防守，进攻，有一个球差点要进了，但是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一交。109哄闹要看电影，没有办法只好给他们放了一个小时《mask》。有八个女生喝了酒，当时没注意，结果李静波在三楼吐了一地秽物，被随后而来的江老师发现了，还是让110的学生打扫了。杨春艳喝酒后有点失态，在教室大哭大叫，把水弄了到处都是，还把徐青莲手臂弄伤。幸好王忠香非常神勇地把她克制了。下晚自习的时候杨春艳不肯离开教室，坐在地上不肯走，被二楼下来的一个女生响亮地打了一个耳光，似乎才被挟走了。看着这一切，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我既同情她们，又为她们不争而懊恼，也惊讶于她们的所有行事。我想每个大人都应该重新审视这些初中的小孩子，真正意义上说她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和闫海琳走了段路，她让我觉得是109行事说话最为成熟的女孩子了，成熟得经常让我都无话可说。夜里一个人在屋子里抓蜘蛛，抓了一只非常庞大的黑蜘蛛，用一个瓶子装着。黄月回来的时候给他看了这个大怪物，吓得他晚上一点过才睡着觉。这个屋子到了热天，各种各样的虫子开始多起来了，苍蝇，蚊子，各种飞虫，难看的蠕虫，大蜘蛛，有蛰的甲虫，爬行的多脚虫，都四处聚拢在屋子里，更有庞大的耗子在屋顶随时打着洞，声音响得人肉麻。还好我从小就不大怕虫子，还好。

2004.3.16 [164]

周二.吃早点的时候老师们都在讲MJJ被抓的消息.昨晚九点半我还听隔壁电视武定台在放MJJ的通缉令,没想到昨晚七点半MJJ倒是已经被抓了.李副打断黄月的美梦.我帮马老师代了上午2,下午4的109两节课,算起来今天还上了4节,其实上课就是和学生在聊天.晚上和黄月还书遇到许芹,并一起去了公安局一个学生家修电脑.看了他家一本黄历,上面今年"桃花运旺","农历正月,四月,九月感情危机","谨防水祸"等云云./外公上周日5611到西昌,昨天回到了蒲坝,大概明天后天就要回重庆.

2004.3.15 [163]

周一.用了一节课时间给申建坤老师打印昨天从网上下载的许多英语论文.钱老师上学期给我们的美味的腐乳好久没打开,今天一看,里面都长了虫卵和霉菌,恶心~~~~篮球分组出来,我和李副,江,孙美芬,孙正龙,刘国春等老师分在一组,我们组实力很强.黄月在第四组,组长赵老师.白老师也是一类,他率的组好象是最弱的.从明天起就要开始教师篮球赛了,一共是五个组,十场比赛.

2004.3.14 [162]

周日.早起继续网前"泰坦的冬天",小徐和小许下午要去狮子山看牡丹,需要DC,于是回香水一次.去一中路上拍了许多武定县城的照片,包括金安,武康路,灯塔,网前大门等等.到一中小徐的办公室看到了她指导制作的第一期武定一中校报.在花园里拍了不少照片,小许还追拍了一个男人用两个漏桶挑水的PP.12点的时候她们到校门和别的老师会合,我继续在街上玩.中马街新开了一家卖蛋炒饭的饭馆,已经是第三次光顾了,老板和老板娘在唉声叹气生意不好.晚上李晶朋友结婚,于是代李晶上109的晚自习.我借了盘"东成西就",江老师赶回学校给我会议室钥匙,就在三楼大放起来./陈熊三天未回家.

2004.3.13 [161]

昨晚一觉睡得又香又甜，极为舒适。网前经过几天的停业整顿后又重新开门了，我正好是重新开张后第一个顾客。中午和许徐黄在街上吃沙锅饭，认识了饭馆的老板，是一个近小的计算机老师，姓杨，他的女儿就是香水中学120班的杨硕，篮球打得特别好。感叹武定县城太小了，遇到的每一个人也许都能和自己认识的人牵扯上关系。金安。晚饭经网前石伟指点，菜场里寻一豆花饭馆，最后找到一家泸州豆花饭馆子。以往在别的地方凡是遇到泸州的饭馆，大都写成“沪州”，而武定街上出现的两家泸州豆花饭馆的牌匾居然都没有写成“沪州”，实在让我很意外。晚上大玩英雄无敌。

2004.3.12 [160]

周五一早陈校长就来敲门，怕我俩爬不起来。没有吃东西就去了前门，门口停着三辆中巴车，老师们已经三三两两到了。上了最后一辆，所有的车椅都是黄不拉几的。七点半汽车开动了，我们是第一个上路的，在禄劝加了油，然后穿过了美丽的禄劝县城，经过六角疼，往皎西方向开去。路上一直听江老师在说笑，李晶也很有精神，十七个人里面八杆烟枪同时开炮，愁云密布，雾气腾腾。不过路七弯八拐挺难走，后排许多人相继都晕车了，骆老师首先没支持住，跑到了前面去，然后是黄月面色难看，晕倒，马老师也没有撑住，晕车的冯小宝也跑到前面去了，小赵子夕也惨烈地倒下了，江老师说了一会话忽然渐渐沉默了，还戴上了一副黑色墨镜，象黑社会老大一样，阳光从车窗射进来反射到他的墨镜上，闪闪发光，很酷的样子，后来知道原来他也是快不行了。我和李晶倒是没事，就是眼皮打架很想睡觉。车路过一个叫茂山的地方，那片山上的树象火柴棍一样插满全山，非常特别。付老师给了江老师两个饼，我吃了大半个，剩下的饼救活了江，黄，马三个人，吃了以后晕车程度就减轻了。空腹坐车就是容易晕啊。在一个S型的山坡街道上三辆车车停下来，几十个人下来买水买东西吃，非常壮观。江老师买了四瓶再过两天就要过期的矿泉水，赵老师给赵子夕买了一堆饮料，李云仙老师买了一个大饼在啃。休整再上路，一路众人仍然七晕八素，而且又都补充了弹药，这下一晕就有东西好吐了。经过长达三小时的车程，看了无数美丽的风景后，在十点半左右到达了海拔很高的一个荒凉的小镇，名叫“撒营盘”。死伤惨烈，身体良好的孙富华老师的脸白得象抹了层白膏，女老师们不同情况晕车（明智的汤老师因为知道自己晕车所以没有来，要是来了可不堪设想），白老师昨晚分别饭馆，水吧，烧烤摊共喝了三台酒，今天下车也是不行了。我们在一家叫“对再来”的川味饭馆坐下来准备吃饭，这个饭馆酷似电影里的龙门客栈，和这个荒凉的小镇（颇似《双旗镇刀客》里的双旗镇）萧杀的气氛很吻合，两层楼的小房子修得破破烂烂，楼梯一脚高一脚低一点都不均匀。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小镇最大的特点，是到处都是苍蝇！我简直没有看过比这个更多的苍蝇，无论在哪里（在马路上房顶上栏杆上楼梯上空气中），都是成群的苍蝇，在停驻，在群舞，在起起落落，不光是饭店外面，连饭店的大堂，饭厅里面都是成堆的苍蝇。底楼的人在苍蝇的乌云下吃着饭，苍蝇就不停落在他们的碗里菜里身上，刚挥去又来更多。而相反在厕所里面却连一只苍蝇都没有。白老师端来一盘咸菜，我们在苍蝇飞舞下吃着咸菜喝着茶水。饭馆的饭菜上得很豪爽，几大脸盆饭，两盆火腿汤，一大碟切火腿，一大碗扣肉咸菜等等，大概这也是这样的小镇上为数不多的食物了，五六桌四十几个人都吃得很饱很饱。虽然这个地方还是那么多致命的苍蝇在这里那里。十一点半我们上车再次上路的时候，发现车里到处是撒营盘的苍蝇，我们打开了窗户，它们还在里面盘绕。直到两个多小时后还有剩余的苍蝇在里面。逃离了这个到处是苍蝇的小镇，江老师开玩笑说这下大家都不会晕车了，因为车上增加了几桌饭菜的重量再加上这么多苍蝇车应该开得稳一点了。路还是狭窄的磐石路，路过一个修路处时，有两个修路工在抬石头，好象没有头脑一样，一个埋头往左走一个埋头往右走，结果发现怎么也走不动，我们看了大笑。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以为快到皎平渡了，问了路边一个修路的，说是还有很远大概三十多公里。磐石路上黄沙滚滚，气温很高，就象夏天一样炎热。我们到达一座山的顶端时，发现原来我们在那么高的地方，下山的路复杂得让人害怕。这个山下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路的一侧全是万丈悬崖，山谷又深又贫瘠又炎热，在一个挖土机工作的地方我们停下来一会，我看到满山开满了白色的花，那是俗名“飞机草”的毒草：紫茎泽兰，在这里已经开花了，白色的山花遍野虽然奇美无比，但是却那么地可怕。我们知道红军当年就是从这里长征的，还在这附近打过狙击战，没有路的情况下大军要徒步翻过这样一大座恐怖的大山，真是让人难以想象。移动的手机没有了信号，只有133的手机有信号。经过大约四个小时的车程，在三点半左右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金沙江。江的那边就是四川，也是我的家凉山州，是我爷爷工作过的会理县。这附近一带山的形状都是高耸入云粗犷豪放又奇险无比。我们来到禄劝与会理，也是云南与四川交界的皎平渡大桥，到了四川的那边，参观当年红军住过的洞穴，凭吊过去红军渡江的地方。据说在皎平渡这里当年红军用了9天9夜，36个船夫，以7只船渡过江三万多人，逃离了追击。我们在当年毛，周，朱等住宿的山洞里感受了一番，发现里面早已被人当作了露天厕所。我和黄月在江边的悬崖（有栏杆）处往滚滚的金沙江里掷石头玩。这江水就是这样流去了上海。在另一处我看到了许多光着上身肌肉发达的工人，在两桩年代久远的房子里抽烟，打牌，发愣，好象正在消耗着无聊的人生。看了之后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想当年我在会东大桥看到的那些单身汉，他们的生活也是这样的无聊，他们的住处也是这样的破落。我突然很想念离别十余年的大桥，我已有多年未回去看看了。不知道我现在所在的地方，离那里究竟有多远？我还有好多当年的朋友，他们在那里也已经工作了好多年，他们是不是也象这些工人一样的生活呢？后来我们顶着高温，走过高大的皎平渡大桥，在骄阳下望着会理那边的天空和大山，望着这个贫瘠一如我过去曾经居住过的大桥的地方。到了禄劝这边，我们参观了红军长征纪念馆。这里的人生活单调无聊，守纪念馆的人见有人来参观才打开了门，纪念馆只是一个房间，墙上的地图都已经褪色。纪念馆前面有一个大的塑像，还有六只船的造型，虽然很有气势，但是却很冷清。这大江两岸除了上游偶尔传来开山炸石的声音外，没有别的活跃的东西，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这里太炎热，我们四点半就撤退了，离开了这个我似曾相识的地方。回去的路上睡觉或是听江，李讲荤段子。狭窄的磐石路上错车很花时间，在挖土机工作的地方我们又被阻拦了，后来让工人搭了便车。李在讲“郭春海”，搞得我们狂笑。经过了大概四个小时，在八点半我们才再次回到撒营盘，在漆黑的街道上找饭店，最后在一家回族饭馆吃晚饭。老板被吓住了，这么晚突然有这么多人神仙下凡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吃饭，这也许是他开店一辈子最大的一笔生意。这个饭馆的苍蝇比对再来多上好几倍，屋顶上黑忽忽一层，仔细看原来全是苍蝇附在上面，让人看了肉麻无比。我们都饿了，狂吃牛肉羊肉牛肚牛筋，饭馆大概把所有陈年没卖出去的东西都拿出来煮给我们吃了。在群蝇乱舞中我们与苍蝇争抢着，战斗着。黄月拍下了一部分苍蝇的照片，但完全不足以真实描述我们看到的一切。妈妈打电话告诉我外公大概明天到西昌，因为是漫游没有说太多。我们十点又上路了，饱食过后全车的人都在打瞌睡。大概深夜十二点半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武定，终于结束了我们一天的旅途。我们在路上花了14个小时时间，吃饭用了两个小时，但实际游玩的时间却只用了一个小时。一天下来很疲劳，也很满意。繁星满天，好久没有这么晚还清醒地在屋外看星星。好漫长的一天就这样过去。谢谢丹丹那么晚还给我发消息。

2004.3.11 [159]

周四。据说网前从周二开始就被查封了，是因为有一个119的学生到网前上网正好被公安局抓住。初中的学生现在玩电脑就象我们以前玩街机，可是当时我和小熊等人在纳溪拉着蓝布幔的游戏厅里打币的时候从来没有公安局过来清查，也从没有被家长或者老师抓住过。这两天都往更远一些的一个网吧：方舟跑，那里环境还不错，没想到就紧挨着武定县图书馆，还有好几家别的网吧。真不知道无武定还有那样的地方。今天早上只有第四节课，前三节太无聊了，于是到街上随便走走，顺便还书和还碟片。早上九点过的天气还是微微凉爽，但是街道上还没有多少店铺开门，商人们都还在家里埋头睡觉，只有许多卖菜的农民，赶马的车夫，卖快餐的饭馆已经摆开了排场。想到在上海，这个时候大家已经是在忙碌工作了。原来这样的小城，早晨来得就要晚一些。租碟片和租书的地方都还关着门，于是我从粮贸宾馆，在一个空荡荡的粮油市场荡了一圈，路过幼儿园，下到坡头堆，经过老乡的理发店，在公安局门口张望了一下MJJ的照片，再去了方舟，清清静静地玩了半个小时。孙老师打电话问我要不要一款类似黄月手机的二手货。赶回学校的路上还了书还了碟片，这时候街上热闹多了。下午109班上体育课时，我路过操场，被女生拉住聊天。问了她们每个人今后的打算，许多人很茫然，有的要去做美容美发，有的要去做超市售货员，有的要去做宾馆的服务生，有的呆在家里做农活。想到她们就要永远离开校园，心里很怅惘。下午第三节上完以后就放学了，学生们非常来劲。老师们也只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决定是明天去禄劝的皎平渡。开完会我和黄到武定一中看望正在打球的小徐和正在抓拍的许芹，并借了DC和充电器准备明天去拍一些照片。晚上从后门到被查封的网前大玩英雄无敌之死亡阴影，并在公安局来人以前顺利撤退。/辞职了/新型魔兽版CS/论文~/支离破碎

2004.3.10 [158]

周三.从张老师那里突然得知陈星已经结婚了.这是我所知的第三个结婚的女同学了,但陈星和她们又不一样.她是和我一起做了四年生物,化学实验的搭档.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她穿着兰色的T恤,注意到她手腕上沉沉的银镯子,知道了她在北京的朋友,看到她经常收到的厚厚的信件,也知晓了她来自著名的湖北黄冈中学.我们在实验室的最后一张桌子上做实验,一起解剖鱼啊蚯蚓啊蟾蜍啊.她给老鼠打针比我厉害,杀老鼠也很不手软.每次做实验,她态度都那么认真,有时候认真得会和我发生矛盾.她书包里总是装着一本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冬天的时候,她手上会长许多红红的冻疮.她喜欢唱歌,喜欢听歌.她到我们寝室看过午夜凶铃,弹过吉他.有一年中秋节的时候大家聚餐是她邀请的我.已看不清太多的过去,只知道今天的她已经做了妻子,忽然间时间是过得好快,校园时代过的好匆忙,好干脆.连忙发短信去恭喜她,祝福她.她说到我回来的时候，还会回学校一次.不知道到时候的她还是不是熟悉中的那个样子.隐约觉得她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了我过去很重要的一个朋友.上午在109稍微发了点脾气,李红,杨春艳还写了信来安慰我.晚上借来那部很老的<<这个杀手不太冷>>,放给109看.有的学生让我觉得很温暖./自己居然看起了琼瑶的小说在水一方,似乎是太无聊了一点?/高晖更换手机号码/申老师,彩屏手机/讲座?/109和113火拼

2004.3.9 [157]

半夜快六点的时候,突然接到小徐的短信,她说昨晚许芹生病了,估计是因为食物中毒,上吐下泻,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结果打了一夜的吊针,小徐陪了她一晚,也很疲惫,她早上还有早读的.听到消息我也很难过.许芹已经是第二次了,真不幸.中饭和校长四个人在食堂吃羊肉,再也吃不下了.孙正龙老师询问我要买哪样的手机,探讨了好一阵.晚上上街随便走走,看着这个城市,凌乱的街道,肮脏的电线杆,破旧的楼房间隙里,远方的夕阳还很灿烂,突然觉得现在自己的生活也是很幸福的.

2004.3.8 [156]

周一.突然想起去年的3月5日,是我在KPI兼职,掉手机的那一天.看看手上这个手机,原来已经陪伴我一年了.今天还是三八妇女节,昨天的羊是学校买回来庆祝的.我也参加了屠杀的过程,马师傅下刀以后,其余几个人按住黑山羊,我用一把破的扫帚压住山羊的咽喉,让四处喷溅的血顺扫帚流到铁桶里去.黑山羊在挣扎,血的压力太大,从扫帚缝隙里面仍然标出来,弄得我一身都是.马师傅加了两刀山羊才停止了挣扎.意外收到赓赓从遥远的苏格兰寄来的深海鱼油,太感动了,太高兴了.我把它给学生们看,告诉他们这是朋友从国外寄来的东西,让他们看到了真正的外国的地址是怎么写的,顺便还讲了些赓赓告诉过我的国外的情况.下午开了初三毕业班任课老师会以后,我们就在食堂里庆祝妇女节.全校老师大吃羊肉喝羊汤(这是将整条羊各个部分,包括肉,骨头,内脏,羊油,皮,全部混在一起,别的配料全都不加,做出来的羊肉汤,异常鲜美好吃),非常过瘾.晚接金电话,许久未联系.

2004.3.7 [155]

周日的天气异常阴冷.早上起来写了封信,跑出去投递,回来带了盒饭,和黄月就在屋子里吃了.李晶的<<城市猎人>>成了今天用来打发时间的东东.到了晚上才回去金安了一次.生活和这屋子一样阴冷潮湿.食堂门口多了一只羊.微晚的时候天下起了一点小雨.

2004.3.6 [154]

昨天晚上一觉到一点半,发现所有为黄月开着的灯还亮着,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关掉灯,睡到三点过,隐约听见外面的狗叫,和开门的声音.黄月回来了,他说是网前的老板请他吃烧烤到现在,还喝了不少酒.从那以后我就睡得很不塌实,一直到早上八点过一些,白老师给我打来了电话,叫我马上去县医院和他会合.我赶到那里,他说约了好多学生准备一起复习英文.我看到了妥建蕾,乔宇,郭絮菊,钱宗群,李卓娜等人,还有118,119的其他几个学生,很多我也见过面.我们一起爬山.从青山寨一起往上爬.清早的天气冷而清新,山上松林很苍郁,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爬山的乐趣了.我们爬到一处小山顶,在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就三三两两随便坐在厚厚的松针上,然后孩子们打开书包,拿出书,开始背单词,白老师给一个武中的初二女生补英文,我则四处走走.在这样美丽的小山林深处,我突然听到远方传来女孩子清丽的歌声,我循声而去,在山林里寻了几步,发现在对面的山头,有四个女孩子.穿得红红白白的,大概都是些中学生,正在大声唱着歌,似乎唱的都是一些流行的曲子.在这样的山谷里,歌声不怕被别人听见,也不怕歌声吵到了人,她们都尽情放开嗓子,歌声在山林里回响.我觉得很有趣,远远地看着她们.听着歌,以及山林里鸟的叫声,风声,觉得这个早晨非常美妙.她们没有发现对面的山林里面的我,仍然在大声唱着.快11点的时候我们下山了,然后白老师带我到医院里坐着烤火,认识了五官科的郑医生,牙科的杨医生,等等,都是些非常有趣的人.我们到医院下面的一家馆子吃中饭,照例喝酒.我越来越发觉白老师的生活真有趣.饭后我到砂锅饭店找许徐,然后我们去一家喝茶的地方喝八宝茶,吃冰激凌,许徐还唱了不少歌,就连我这个从不唱卡拉OK的人也和妹妹一起合了两首.妹妹下午四点二十还有课,急急忙忙跑回去了,许芹去结帐的时候居然总共只花了12元.便宜啊.许芹还四处寻购安眠药未果.我到网前找到黄月,一起去昨天那家馆子吃了晚饭,然后去了一家以前从没去过的网吧:方舟.

2004.3.5 [153]

周五.今天的课是最重的,除早读外,正课是上午三四和下午五六节,连续四场,不管是121还是109都很不易上.我们组的老师对梓榕给我寄来的英文资料非常感兴趣,白老师又拿去复印,不知道梓榕会不会有意见?109几个报名中考的人是:陈熊,许立磊,杨永寿,闫海琳,李红光和聂涛.其余大部分人现在的英文课都在展开象棋,军棋.五子棋,跳棋等东东玩,只有少数的人在听课.张懿告诉我他明天就要回四川,虽然不是告别我的第一个学生,但是他对于我来说,却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有一段时间的英文课简直就是专门为他上的,讲的内容都针对他.他也专门来告诉过我,我的英文课,他很喜欢.我终于理解到和学生别离的滋味,虽然在109的课堂上还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点的悲伤.只是淡淡拍了拍他肩膀,告诉他回去要好好复习,有了好消息要告诉我,有空可以给我写信.这些,对于他来说,都那么简单和平淡,现在或许还不能理解,也许他也还感受不到老师对他的感情,他还小,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想他的路也并不平坦,只是祝福他能够顺利考上如愿的重点高中,同时一如既往做一个现在这样的好人.等到许多年以后,如果他还能想起,当初在香水中学,那样的一段历史,曾经有一个记忆里已经模糊的男老师,在109的教室里上过不那么精彩的英文课,那么一切就已足够了.再见,张懿!!109的旁边是音乐教室,119的孩子们正在那里上音乐课,我站在风很大的门口,一边是操场和音乐教室,一边是充满下棋声的109,品味着什么东西.又一个周的课程结束了,结果教师的会开得很长很长,一直开到快六点,我和黄都饿坏了,跑到街上泸州人开的豆花馆,叫上了水煮肉片,炒腰花等几碟小菜,大吃一顿./Rose的胃要好好安养的哦~~

2004.3.4 [152]

听说网前已经被查了，现在不准未成年人进入，也取缔了通宵。武定的网吧也终于迎来了整顿。黄月昨晚为网前继续建私服，据说建好了却发现版本太老了，一切要重新来过。昨晚也和江老师一起在三楼看中韩足球赛，结果输了球，最后还是没有人拿到金球奖。会议室的灯却亮了许久，本以为是黄月在看电视，后来才知道是江老师在继续奋战篮球赛。上109的课，走进教室时，发现李红在为我擦黑板，这让我很感动。看着109在座的人，知道他们里面只有六个人会参加中考，张懿十来天以后也要回四川了，这个班不久就不再存在了。象李红，李庆雕，王忠香，陈银英，杨春艳，许丽，王艳红，徐青莲，双艳，闫海琳等等等等这些女孩子，我现在看到她们，就感到深深的暗伤和惋惜。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子，但是却因为她们的成绩，她们的家庭，就快结束她们读书的生涯了，不知道她们何去何从，不知道她们以后的人生是否幸福，而和她们一起度过的这样短暂的一年，将成为我一生中难以磨灭的记忆。我终于知道支教还会带给我这样的精神财富。我希望的是她们能够顺利地在校园外走好她们的路，我想如果我能帮助她们，那我现在每一次站在109讲台上的感觉，就不会是那样的无助和茫然。黄月中午与112班学生李树华较劲，到11点半还没有吃饭，我知道以后把饭菜送到了他办公室，再叫来了赵老师处理。下午又代白老师上了一节116的课，然后回去埋头补瞌睡。晚上出去上网，看到网前门口贴出的通缉令。

2004.3.3 [151]

周三。天气突然变得很冷。早上听吕瑶老师绘声绘色地讲云大发生的杀人案，据说凶手杀人以后把尸体分锁在四个柜子里面，实在是有点恐怖。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梓榕寄来的英文语法资料，她把厚厚的一本书全部复印了寄给我了，印了一大叠，邮费居然都要10元，收到以后实在是太感动了，谢谢梓榕~~~下午第四节阳老师开121任课教师会，买了一大堆糖果花生什么的，边吃边聊聊121班的情况。我的英语还算没有拖121的后腿，前20名的英文成绩都比较理想。121的数学是考得最好的，全年级第一名。晚上的晚自习，我发现李红在流泪，很痛苦的样子，还以为是她生病了，仔细问了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事情。今天是初三学生报名参加中考的日子，李红回家询问父母到底要不要参加中考，但是回去以后家里却让她很伤心。我也挺难受，在课间的时候我写了一封信给她，希望她能够快乐一点。我还给109许多人签写同学录，挺好玩的。陈熊据说是因为失恋了，大醉，频频被唐志鹏架出去呕吐。109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味道。/早上听说朋友出了事，同情/丹丹和老陆喝茶，哈，没能赶上/109双艳等醉心于叠五角星，好玩/合肥，柏子君

2004.3.2 [150]

今天是老陆的生日了，祝老陆生日快乐啊！！早上在109班讲讲就业，学生居然很有兴趣，下课还给我说下次一定要接着讲。洗了一大堆衣服，天气很晴朗。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支教，感觉很奇怪。下午代了汤老师的第四节课，因为118要开任课老师会。121也准备在明天下午开。文怀老师过来找我要我给117上一次班会，讲讲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不一定会更美丽。对了，还有Rose的算命。

2004.3.1 [149]

周一的早晨是最辛苦的，玩了一天不但不轻松，反而觉得很累。上午初三开家长会109的课没有上。下午去了次金安。晚上和121的学生说一些大学的生活，让他们很痴迷。两天没有刮胡子，任其生长。据说Rose去听了次老陆的讲座，说“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