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月8日星期一
1997年9月27日星期六
1997.9.27
周六。阴。今天上午第一二节课是数学课,胡庆走进来就要评讲卷子。我早已从柳豆口中得知我数学这次是第一名,对我来说还是头回啊。接着胡庆就发表论述,从卷子难易说起。他说这张卷子只有会考的水准,离高考还差得远。继而不用说该表扬我了,分数为96分,高中以来数学考试最高分数。第二节课下课后,走到底楼和丁楚楚、二毛一起看报。接着到篮球场上玩,曾光就开始介绍《连城诀》。丁楚楚在踢石子,熊伟又去和黑豆吃面去了。第三四节是物理,张元勇出走二周还未归还,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钱老头开学又在给我们讲电场中平抛运动了。现在我们班除黑豆外都觉得真是钱老头要讲得好一些。结果钱老师的物理课把我班和三班放在一起了,因而老头第三节课让我班做作业,去三班讲授,第四节在我班讲。熊伟又没带卷子。黑豆要与周琪琴调座位,周又不允。因而第三节是熊伟与胡柯调的座位。哪知李薇薇也没带卷子,于是只好让胡柯仍然回原位,周琪琴坐第二排最右边,原来熊伟的位子,我把座位移到了二排,在姜昊、熊伟中间。姜撞也没带卷子,因而三人一起看。姜撞另外还撕了我两张草稿纸做笔记。课上我翻看猪的笔盒,笔盒上有一张表,是世界杯外围赛中国的,前两场比赛,对伊朗已为2:4,对卡塔尔为1:1,只积了一分,和卡塔尔都排在最后,真是屎臭。昨天的比赛让姜撞周晔张继等已对中国队失去了信心。姜撞又看到我的橡皮擦,要熊伟帮他买一元钱的牌子为“万里快”——ten thousand li的那种上海精益橡胶厂的擦子。熊不允,猪无法。
1997年9月19日星期五
1997年9月3日星期三
1997.9.3
1997年9月1日星期一
1997年5月3日星期六
1997.5.3
周六。阴。今天是五四文艺演出的一天。我班十八位同学辛苦排练一个多月的汗水结晶,将在今天闪光了。
上午第四节课没上,第三节调成了语文。跳舞的第四节课便可回家了。王老师在发完电影票后叫我们12点在幼儿园化妆。
回家,只有九姑婆和小弟弟在。九姑婆忙着给我热了点儿菜。我边吃边看圣达菲拳王争霸赛。吃了一会儿,来了个电话,一接,是郭二毛打来的。他可能还没得饭吃吧——我想。他约我11:50在体育场门口见。我一口应允。急急刨饭。边刨边穿迷彩服。最土的要算那双黄胶鞋,老气横秋,穿上就像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农民。好不容易穿好衣裤,戴上军帽,我夺门而出。
在游泳池门口遇到了郭二毛。二毛怕显洋,穿了一件红T恤,一双黑皮鞋。只有裤子是军裤。与他相比,我就像是从武装部里逃出来的民兵。他说他吃饭太慢,又啃骨头,又吃肉,所以搞慢了点。我和他一同走。我越来越感到脸上无光。因为街上的人都在注视着我,还有那双见鬼的黄胶鞋。
我开始后悔不该一出门便全副武装,至少鞋子是双胶鞋也行。但一想到到了这个份上了,倒回去也不行,也只好就罢。来到幼儿园门口,苗恩恺那个痴人霉兮兮地站在门口发神。他和我一样,也是全副武装,手中还多把伞。他说他没吃饭。我管他吃没吃,先进幼儿园再说。
进幼儿园后,苗亮又说我帽子没安五星。我说没时间安。苗亮说不安不行。好,安就安。噔噔噔爬到三楼胡柯他妈那儿,叫她替我安一个。他妈一口应允。去找红纸,但又找不到钥匙,四处转圈。郭二毛也开始换裤子,在那儿公开换。正好李晴跑上来,看到我,正要进来讲话,我断喝一声:“去!二毛在换裤子。”这才挽回了二毛的面子,不然他会很难看。
胡柯妈妈好不容易找到一方红纸,开始剪五星。倒也麻利,三五下便成了。又用浆糊粘在帽子上。OK,上五楼去化妆。
一进门便见周晔化成一个红嘴怪人。呀!太怪,不忍看。还是不要化妆,自然点好。但人人都催我们画,只好先涂点粉儿,画唇后面来。于是坐下听曾汝讲经历。大汝讲得有声有色。后面张贤逵那个魔男也跑来,带来几个红绸五星,给我们粘在帽上。
终于被逼上梁山了!我坐在小凳上,手中端个化妆盒。那个女的便用画笔一笔一笔地在我嘴上涂。又在眼睛圈上涂。我心想呆会儿一照镜子准会发现自己已非常态。
后面柳豆都跑来一起听大汝讲经历。大汝又讲老头的血管,讲了一会儿,大家都跑到楼顶去散风。原来幼儿园相隔监狱不远。我们望了一下,又在楼顶上听几个人讲俏皮话。天上正下菲菲小雨,妆便慢慢被冲淡了。
一会儿后下楼,那老师硬是拉住我重画口红。无奈,只好依她。画完后看丁楚楚画劳斯莱斯。一会儿后柳豆妈叫我们换上土胶鞋,前赴影院。
电影院还没开门,三班的娃儿已来了几个。我们几个土兵便立在电影院门口卖望远镜那儿看望远镜。大汝拿来四处远望。口中嬉笑不绝,心中真想买它一个。无奈太贵,至少都要二百余元。
终于进了影院。坐下,一会儿熊伟又来,摆龙门阵。王平龙不知何时拿来一把真枪。在最后排立着压阵似的。大汝看了那把枪口水直流。
第一个节目是团员宣誓。然后是成人宣誓。邓德芳还跑上去讲了一气。再下来便是舞蹈了。裁判员中,有一个来自404的,是我们舞蹈老师。
第一个节目是诗朗诵,然后薛志勇弹钢琴。第三个是《公元一九九七年》,四个小帅哥学香港仔哥跳舞,煞有风度。然后是一个叫不出名来的,好像是一班的《我爱中华,我爱家乡》。五个人学春节联欢晚会上的那种舞蹈,跳得如疯如魔,激起看台上阵阵哨响。第五个最臭,讲也不要讲,初中的那些小把戏。再下来便是......我也记不起了。反正没过多久,王平龙便叫我们去准备。
我们在坝上呆立了好久。赵薇没鞋穿,王平龙临时找旁边一个民工借了双土鞋穿上,好像这才是哨兵风度。不知等了多久,过了多少个节目,才有人来告诉我们,下一个该你们啦!
我们是第十一个入场,舞名为《密林深处》。
开幕,一阵神秘的叮咚声,追光灯直射一位傣族少女,她就是盲女李薇薇。她的姿态立即博得了看台上一阵掌声。过了一会儿,四个坐着的女同学起来绕她跑了一圈,复坐下,又起来绕一圈。四个男生也起来,八个人一起在最右处围了个圈子,盲女在中间,跳着一种圆圈舞。然后李晴拉盲女到看台中间稍偏左处,丁、柳、曾三人举起盲女,丁托腰,曾、柳抬腿,场上又一阵掌声大发。五个人便在下面喝水状,然后放下盲女,摆成造型。继而苗李上场,抱起盲女,放在肩上坐着。我们上场,作波浪形,四个浪花后退场,然后跳一字舞,继而又摆造型......
最终第一名非我们莫属!
1997年4月19日星期六
1997年3月4日星期二
1997.3.4
1997年3月3日星期一
1997.3.3
周一。晴。这几天天气都比较好,又值春天的回归,天上到处飞舞着风筝,于是《失落的风筝》便有可能上榜了。
今天下午第三节体育课,我本欲去借书,但熊君等又要打篮球,只能奉陪。不料竟于其中投入一颗三分球,令我勇气大增。我是用单手猛力往篮板掷,然后,“铛”地一声,进了!人皆惊呼,我亦兴奋。后来随曾君一起去图书馆借书。图书馆内又无一人,只得作罢。
从今天开始便行晚自习和星期六了,人人又在叫苦,但竟不知何时能脱离这茫茫苦海?第一节晚自习语文讲课讲得不痛不痒,熊君在其测试中将“骚动”解释为“由于不满,精神上感到不平衡”,令我与诸位豪门皆狗窦大开。笑余,又评说几番。我正坐在教室门处,第一排,那锁老化似的,要猛力关才能扣住。钱君一直无事找事在后抱怨我不“砰”地一下来个满堂惊。张君又在用计算器,却将声音打开。我连声叱责,其人竟反应全无,白痴?!晚自习下后又去张元勇处问物理,我终于弄清功的变化,题也做得不错。郭君的《冰岛迷雾》扑朔迷离,想必又有一番看头的了。
明天胡树泸将宰我们的单词,惨啊!胡庆又在搅拌体育课的插曲,悲兮?苦兮?
1997年1月17日星期五
1997年1月16日星期四
1997.1.16
周四。阴。今天中午上学时,路遇陈维。陈维告诉我“文明”联网了。李彬、李富涛、秦滔、张继正在对垒沙丘魔堡。我想想,也觉得有趣,于是便想到昨天曾光说他请回一台586兼容机的事,心里挺痒痒的。
及至体育场大门上去十多步的地方,立着一个妇人,手里拿着一大叠传单。我过去要了一张——原来是图书馆求对下联的传单。上联为:
玩麻将唱卡拉酗酒吹牛东游西逛何不商城书店看书去。
看到上联便挺俗气,我就没兴趣对下联了。
第二节课化学下课后,我与熊君、郭君绕个大圈子逛了一下,正巧在政教处门口遇到王平龙。王平龙一见我,便把我叫进办公室去。
原来是叫我领奖金的。上个月举办了个什么“迎回归、盼统一、爱祖国”主题作文大赛,我竟得了个三等奖。我班另外两个得三等奖的同学是邹静和梁艳。但一看奖金,心便凉了大半——2元钱——only two yuan!我开始忿忿不平了。因为我想到交参赛费便是2元,这下奖金又得2元,不就相当于没得这个奖吗?要给2元钱也未免太寒酸了罢!霎时,得奖的欢悦荡然无存。
我在奖金簿上迅速地签了字,又代领了邹静和梁艳的奖金,奔回教室时,地理课已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