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2月28日星期六

1996.12.28

周六。阴。放学的时候,有一位一班同学给我转交了一张新年贺卡。我心怦怦跳,回到家悄悄打开。兴奋不已,也开心极了。真是难忘的一天。这张贺卡的香味,直到如今似乎还能记得,那是一种清新的类似茉莉的花香,让人如痴如醉,半年以来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谢谢你!

1996年12月25日星期三

1996.12.25

周三。阴。这两天我班男同学颇为不平——星期一被一班连捣三蛋的耻辱仍然深深烙在各人心中。大家都谈论着要赢回来,要重比一场。于是大家便选起了我班11个主力。姜昊、丁相岚、周晔当然是绝对的顶梁柱。大家正讨论不久,便上课了。今天数学老师知道是圣诞节,还只布置了一点作业。几节课都上得很乏味。于是我们又记起胡老师对我们的警告:我班语文明显不如一班,到时候说不定会在这上面打倒。我对语文老师教书的好坏又一次地怀疑起来,并越来越觉得老师教得实在不怎么样,上课结结巴巴的,语言也有漏洞。我可真的想去听听一班和三班的语文课了。

下节体育课打流脑。打完后便与张贤逵一起去玩篮球。黑豆借好球刚跑去打,便与一个打排球的人碰在一起,绊在地下。黑豆的手一下子被扭伤了。他一面骂着那打排球的人,一面跑去医疗室。这下,只有我和张贤逵、熊伟一起打球了。

下午放学后班主任又开小组长和班干部总结会,我“控诉”了王科和苗李。会议开了十五分钟。

1996年12月24日星期二

1996.12.24

周二。阴。今天,上午第四节计算机课上机,王老师见我编了一个程序,还很可以,于是他便叫我好好练,为的参加计算机的竞赛。接着他又抱着希望问我:能否编一个程序,将输入的数据倒着写过来?我始终没想出答案。熊伟又叫我拷贝QBASIC。真烦。

1996年12月23日星期一

1996.12.23

周一。今天下午体育课,我班与一班对垒足球。我一来便发傻,犯了手球,被罚任意球。后来又撞了几个傻,打得臭极了。真不忍看。

1996年12月21日星期六

1996.12.21

周六。阴。昨天下午梁艳讲解外语练习册时,要我们到一班去借笔记本来抄什么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今天第三节课后,我便慢慢地向一班走了。

我在门口站住,看见干菲正坐在第一排,于是我便叫她。一连叫了好几声,她也没听到。最后我刚想动身离开时,她却才听到。一抬头见是我,便笑吟吟地起身来问我有什么事。我便说要借她的外语笔记。她很快便从桌上拿来给我。我想,胡老师天天在我班夸她外语学得好,今天一定要看看她的笔记本。

果然记得很不错。

下午便要开元旦联欢会,班长通知每人要带两元钱,我先决定不去,但又想到扫地的事,决定还是参加。于是去苗亮那儿借了两元钱。

下午第二节课化学上完之后,班长便叫我们摆好桌子,于是大家很快地摆好桌子。班子又让我们半小时后回教室,到时候班会才开始。

半小时中,我们来到操场踢小足球。一会儿王科便叫我们上楼了。

上楼后,便开始发糖——一块巧克力威化,一包小豆饼,一个红桔。第一个项目是“招聘”,先是女同学,继而又是男同学。我被抽了上去,便胡乱比划了一阵。原来周晔叫我扮演被老师骂的表情,我扮不出,只在场子内走了一圈,便跳回座位。王科扮吃饭得了第一,潘立山扮演了开汽车,郭峻晖扮演考试作弊。

接下来是踢球、唱歌。王科大肆偷吃糖块。过了很久,我和曾光、熊伟、张继几个偷糖吃的便一溜风地逃了。

1996年12月17日星期二

1996.12.17

周二。阴。今天第二节课下了,因不做操,于是我班同学都集在走廊上谈天说地。于是曾汝说到这几天股票暴跌,我们也去插嘴。最终不了了之。

1996年8月28日星期三

1996.8.28

周三。今天是8月28日,是泸天化中学和技工校录取新生的日子。

我来到电影院里,只见前排的学生已经坐满了,嘈杂不堪。校长在讲台上宣布奖学金问题,台下嘘声一片。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熊伟,和他坐在一起。

接着宣布考试名次。熊伟听到自己排在了54名,很是不快。

再次,就是从上往下录取新生了。第一名王栋,雄赳赳地走上讲台,很是潇洒,台下都用目光射向他,叹声一片。

一会儿后,易显刚上台拿了录取通知书后过来了,我们三人遂起身去找康盛。康盛坐在第一排。我们过去和他坐下。谈话间,康盛说他要去考技工校,不读高中了。话题后来转到巫倩、范容、费昶齐身上。他们三人本要去读高中,但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去考了中专,结果都考上了。巫倩还考了全校第一名。他们因此不得不去读中专,都后悔莫及,失去了读高中的机会。

大会进行一半后,我和易显刚离开了会场。

1996年7月7日星期日

1996.7.7

周日。今天我们去逛街,我们乘车到人民广场。在第一百货的楼上商店,爸爸妈妈给我买了一盒我最爱的游戏卡带——吞食天地。大概花了一百多块,在当时是不小的一笔钱了。有幸选到了这款经典的游戏,陪伴了我好多好多年,好多个寒假暑假。这盘卡带我带回蒲坝,但苦于游戏机放在泸州,没法玩。卡带配套的说明书我已经看了无数遍,脑补着各种情节。苦苦期盼能上手玩的感觉真难受。

1996年7月6日星期六

1996.7.6

周六。大雨。今早一点钟我们抵达上海。我们在杨柳青路给经营部打了个电话,很快经营部的人便来了,把我们接了过去。早上我们又给王孃孃打了个电话,她和周伯伯马上过来接我们。我们到达宝山时,已是中午一点余钟了。午饭是一顿饺子。

1996年7月5日星期五

1996.7.5

周五。大雨。今早我们先出发去了玄武湖,继而去了雨花台,下午在家中修整。玄武湖是一个人工大湖,它分为四部分,梁洲、菱洲、英洲等。但因为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只在菱洲歇了歇便离开了。雨花台也是游玩了一番,来不及细看。下午我打电脑,玩得很开心。晚上我们离开了南京。在南京的这几天,二舅婆忙前忙后,非常辛苦,可惜后来二舅婆早早走了,虽然相处不久,但我一直觉得她是挺好的一个人,妈妈爸爸也这么觉得。另外就是二舅公的招待是非常好的,但是后来的种种,就和二舅公产生了挺大的分歧。唉,一声叹息。再有就是邓叔叔,后来应该就是很不爽了,现在的我也能理解了,爸爸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妈妈觉得一路都是我们在负责,但毕竟别人觉得那不是他喜欢的事情,只能说都能理解吧。那些岁月,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只是留在记忆里的东西了。

1996年7月4日星期四

1996.7.4

周四。阴有小雨。早上一早我们便出发,准备去参观中山陵和灵谷寺。我们租了一辆出租车在前面带路,邓叔叔开着J车随后跟着。不多久便来到中山陵。抬头望见中山陵的华表状大门。门楣上刻着孙中山先生生前题笔的“博爱”二字。许多中外游客都来到大门外留影,赞叹大门的雄伟。我们走进大门,便有一条石板铺成的平坦大道呈现于眼前。大道两旁是翠绿的树林。再往前走,上一个台阶,便望见“天下为公”的题匾和大殿。穿过大殿,是一栋形似高庙的建筑。庙中立有石碑一块,上刻“中国国民党葬总理孙中山先生于此”。绕过高庙,便望见鳞次栉比的台阶。我们爬了一层又一层,便望见正中大殿,上刻“民族、民权、民生”。然后,又见了孙中山的墓室,继而去了灵谷寺,登灵谷塔。

1996年7月3日星期三

1996.7.3

周三。阴。今天上午司机邓叔叔和爸爸就撞车的事打官司。下午四点余钟才了结,结果是赔了1900元给对方。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就开车向南京进发。因为有合宁高速公路,汽车跑得很快,十点余钟便到了南京。到了南京后,我们找到住在中山东路的二舅公家。舅公他们很热情,带我们到附近一家饭馆用了晚餐。舅公家很窄,我们五人到了之后,只好挤着,将就过夜。舅公、舅婆、表叔三人都请了几天假来陪我们玩。

合肥撞车记

早上九点余钟,我们从武汉出发了。颠簸一天,于晚上八点余钟抵达安徽省会合肥。

于合肥城外一饭店饱餐一顿后,正欲开赴南京,但我们又认为,到了合肥城边上,不进去瞧瞧,还算到了合肥吗?去合肥城内逛一遭的主意既定,我们上了车,向合肥城内开去。

进入合肥城区,高楼大厦没见到几栋,街上黑灯熄火的,处处冷清。我们都感慨安徽太穷,连个省会也像这个样子!也不知汽车在城内拐了几拐,给我们的感觉是,合肥这个城街市就像方块一样,棱棱角角的。

然而令人不快的事情在此后发生了。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我们的车也没注意红灯绿灯,呼啦啦跟着前一辆小车向前开。行至街心,忽然右边疾驰过一辆“夏利”出租车。司机邓叔叔忙踩刹车,但不管用了。一刹那间,但听“嘭”地一声,两车角对角撞上了。

倒霉!

我们于是去电话亭,打电话找交警。来来往往的车辆看见撞车了,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有几个骑自行车的也停了下来观看。

终于,交警来了。他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带着我们去了交警队。

接下来的一场官司......

4点余钟,交警队一人才带着我们到了附近一家“桐江宾馆”登记住宿。我们的警车被扣走了。宾馆小姐深夜被我们叫起来,很是不快,服务态度也颇为不佳。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早上醒来,已是10点余钟。我们在宾馆的餐厅中吃了一餐,并不贵,每人只是六元的饭菜,十分实惠。但我们心里都想着昨天晚上撞车的事,因此吃得很不是滋味。

下午,事故责任的承担达成了妥协。我们赔了一千九百余元。对方的车灯、车盖被撞坏了,我们的车灯也被撞坏了。合肥JJ还想从中捞一把,但因为我们的车是警车,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傍晚,我们离开了合肥。

1996年7月2日星期二

1996.7.2

周二。大雨。我们早上八点余钟从武汉出发,走新洲、黄梅、武穴、枚川、高河,进入安徽境内。路上大雨滂沱,安徽很多农田都被大水淹了。晚上九点余钟到达合肥,不聊在逛合肥城时,与一中巴相撞。我们找来交警,搞到了二点余钟,在一个旅店住了下来。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我们心情都很糟糕。

1996年7月1日星期一

1996.7.1

周一。今早我们从野三关出发,汽车开了几个小时,到了宜昌,准备去参观葛洲坝。但一个门卫把我们喝住了。我们倒回去准备过渡,但渡口一个老头甚为刁蛮,拦住要收五元的过河费。我们过了河,上了高速公路,沿途但见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绵延几十公里的树林,确是壮观。又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我们到了武汉。我们闯进武汉。武汉很热,确实不愧为“三大火炉”之一。我们先找熟人。但那位熟人出去了,没找到。我们只有去找旅馆来过夜了。但武汉城区的旅店价格高得惊人,我们只好开车到城郊,找了一家不算太贵的旅店住下,吃了饭,冲了个澡,休息了一夜。

1996年6月30日星期日

1996.6.30

周日。凌晨,又等了几个小时,到了二点半钟左右,我们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干脆走了算了。我们开着J灯,沿单行道往前开,绕过了一串开来的汽车后,我们又走错了路,错走了去云阳的路。后来询问一个小伙子后得知走错了路,又倒回去重新走。沿途的路很烂,为了不使汽车底盘被磕,我们都下来走着。马上就要进入湖北境内了,我十分兴奋。

这次开了个通宵的车,在路边停了车短短地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天亮时分进入利川境内。又休息一会儿,到了七点余钟到达利川县城,搞得人人都疲劳不堪。我们吃了个早饭,然后到了舅妈的妹妹家。她家开了个卡拉OK厅、酒店。我们先歇息了一会儿,冲了个澡,睡了一会儿。然后起来吃饭。饭菜很丰盛,其中麻辣鱼是我最爱吃的。吃过饭后,我们开着车,往利川的腾龙洞。

到了腾龙洞。只见巍巍深岭,汩汩水涧,一个如吞吐天地的巨洞展现在眼前。湖北的山是十分深秀的,再加上这个石洞,更是俊中有险了。一条溪流由上游冲流下来,翻腾汹涌冲入一深涧,其名曰“卧龙吞江”。此洞是世界之最,是最大的石洞。如果发生战争,此洞可装所有的利川人,而且还留有余地。往里去,寒气逼人,有五公里之遥。洞内有一水洼,从内望,可见西游的唐僧及其徒弟的影像,甚为奇妙。只道是,说不尽那巍峨雄伟腾龙洞,道不完那幽深汹涌飞水涧,言不尽那深旷狂飙阴寒洞,看不完那飞水流涧锦绣景。

在腾龙洞我还有一个收获,那就是之前我苦恼于妈妈说我背一直有点“扛”,我觉得自己是不是驼背了。而舅舅发现是因为我的腰没挺直。从那时候起,直到许多许多年以后,只要挺直腰,妈妈就不再觉得我的背是“扛”着的了。

从腾龙洞回来以后,我们立即上路,准备赶往三百余里外的青岗坪,途经巴东等地。

车又开了几个小时,直到十一点余。路边有许多卖蛇的家伙,拎着蛇在叫卖。后来我们到了一个叫“野三关”的地方,在那儿过了夜。

“野三关”是一个让人感觉有点荒、有点乱、有点不那么让人安心的地方,在大山的深处。一路上旅店门口都站着些搔首弄姿的女人,让人觉得这一片地区的风气都有些邪乎。在找住宿的旅店时,总觉得这里有点危险。睡觉的时候,总感觉门是不是不太牢固,会不会有啥不法之徒。我对这个地方的印象那么深刻,以至于过了很多年,都还记得当年在野三关的那一晚。

1996年6月29日星期六

1996.6.29

周六。今天早上我们早早起了床。过一会儿后,舅舅从永川乘车到了重庆。爸爸把他接到了门市部来。后来黄叔叔、他女儿黄静、邓叔叔都来了。吃过早饭后,我们便启程了。

我们先进入长寿境内。路况很差,但路的两旁有很多刀铺、剑铺,而且不时还看见许多车辆翻在了一旁的沟壑中。车开得很慢,到了中午时分才到达垫江县。我们在一家“南方酒家”吃了中饭。

然而前面又有两条路,一条是通万县,一条通忠县。万县那条路路况比较好,但要多走几十公里。忠县那条路路况很烂,而且窄,但是是捷径。我们选择了通万县那条路。开始十余公里路况很好,车开得很快。但后来便遇到了一截烂路。我们的车底盘矮,被磕了好几下。后来的路时好时坏。车到了六点余钟才到达万县市。途中还经过了梁平县。

我们在万县市渡口等汽渡。但汽渡迟迟不发。我们等到了八点半钟,汽渡才靠上岸来,但不准车上去。直到卖票的来了,才开始装车,惹得车上的人怨声载道。但听说前面的路是单行道,还要堵车。

下了车,加了气。我们又前进了一段,便遇到一段汽车长龙。料想便是堵车了。我们插到了堵车长龙的最前面停下,问了问关卡的几个家伙,得知要到十二点钟才能放行。我们只好等了下来。过后我们又到前面的加油站加油,绕过了关卡。

万县行

 经过一天的长途行车之后,我们在黄昏时分抵达万县城,并准备渡过长江,开往利川。

万县市渡口。

渡船迟迟不靠上岸来——据说工作人员正在进晚餐。我们停下车,焦急地等待。肚里早已饿得咕咕响。看看表,此时是六点整。

终于,两个小时过后,一辆渡船才慢吞吞靠上岸来。卸过过来的车辆后,这边的车辆早已按捺不住,一个个都想冲上渡船,早些渡过长江去。但一个工作人员大手一拦,硬是把几辆往渡船上爬的汽车给拦了下去——据说要等卖票的来了,才开渡。

等待。

“开渡了!”——一句话,燃起司机们心中的希望之火。大家争先恐后往渡船上冲。先上的是摩托车,然后是小轿车、货车......一辆三菱双排座冲不上去了,工作人员把它赶了下来——后面的车还在往前冲,三菱进退两难,被撇在一边,怨天尤命。汽车们呜呜地怪叫,都想越过前面的车。摩托车、小轿车、大客车、货车......乃至步行的人们,都混杂在一起。马达声、呼叫声、吆喝声、喇叭声,此起彼伏。好不容易装好一船车,渡船调了个头,向对岸开去。

一上岸,我们的车便加劲开——再耽搁一下今晚就甭想到达利川了!

看看表,此时正是九点半钟。

又行了一阵,便望见一条长长的汽车长龙。最可怕的事情在今晚发生了——堵车!

w们仗着是*车,兀自将车开到最前面的关卡处停下,询问一下守关卡的人,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原来,这要堵到十二点钟才放行!

天!今晚怎么到达利川呢?

唉,耐心等吧!

胡乱吃了些小贩的稀饭后,才想起汽车没油了。

前面正好是个加油站。

与守关卡的几个家伙说了好大半天,才得以越过关卡将车开到加油站去。加过油后,我们索性将车停在加油站外,这样以来,就不受那关卡的限制了。但由于前面的路是单行道,我们也不敢贸然将车开过去,只好在那儿等守关卡的一声令下了。

这儿因是长期堵车之场所,附近的农民趁机而入,在路边摆摊设点,卖吃卖喝,大赚司机的血汗钱。从路边望去,一路的小摊位,挑灯夜战,大声吆喝叫卖。还有一些农民,挑着一桶稀饭,一桶咸菜,穿梭往来。司机们多是辛苦熬夜的,耐不得那饥饿,只得就着咸菜,喝他几碗清澈见底的“稀”饭。吃完了,一抹嘴,便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我们且捱且过,又遭蚊蝇叮咬,一直捱到十二点钟。但守关卡的家伙不动声色,仍是把住关,丝毫没有放行之意。我们耐不住,复问之,才得知要到二点钟才放行。早说好十二点放行的,怎么一会儿又变卦,让我们再等两个小时?

再等下去吧!

看看表,已是两点整了。

我们再去问那守关卡的,那几人却搪塞作不知,还说“再等到三点钟,到时再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们上了车,打开灯,兀自朝前面那单行道开去,把那关卡远远地扔在了后面了。

汽车一边开,我一边想,万县这个鬼地方,我是死也不来第二次了!


1996年6月28日星期五

1996.6.28

周五。今天早上四点来钟,爸爸和驾驶员邓叔叔才抵达农校。吃过饭,又休息了一个钟头,把精力养好。今天我们要开往重庆,准备在那儿呆一天。
早上六点余,我们吃过早饭,七点钟启程。我们先将长敏孃孃和小依依送到家,然后上了高速路。车开得很快,途中过了两个特长的公路隧道。八点钟左右抵达重庆。
接下来的任务是尽快找到铅锌矿驻重庆的办事处。我们在一个转盘处左转右转,找石坪桥正街。大费了一番精力之后,才找到刚刚挂牌的办事处门市部。接着我们来到办事处,在那儿闲坐了一会儿。这时泸州九姑婆把我的中考成绩在电话中汇报了,考得忒差。因此吃中饭时我闷闷不乐,大减胃口。
下午我们一家子睡了个把钟头的午觉,然后动身去逛街。我们乘车往杨家坪,我买了一本《飘》。我们又买了花生、茶叶、胶卷。回到办事处时,已是五点钟了,我们一直坐到六点余钟。
晚饭是在附近的天润大酒家吃的。因为这次铅锌矿的tongkz来了,我们就坐上了大号的贵宾席。菜上得很丰富,服务也十分周全。酒店很豪华。在我们就餐后不久,舞台打开了,有跳舞的,有唱歌的。其中一人是重庆的什么古怪四杰之一。他是个光头,后脑勺上特意留了一片头发,头发正好拼成“MTV”三字,唱得不算很好。
我们离开大酒店后,送走了tongkz。于是返身回门市部,我们就在这儿过的夜。

1996年6月27日星期四

1996.6.27

周四。今天上午我乘了6:50的长途客车,从纳溪到永川。车在泸州停了良久,装了不少人后,就全速向永川开。我在永川洗车场下车,本以为长敏孃孃要来接应我。但我始终没见到长敏孃孃。原因是我与她错过了。我不想停下来等候,于是把包往肩上一搭,左手提了瓶饮料,便向农校走去。到达农校外公家,但无人在家,我进不了屋。只得将书包和饮料往门口一放,自个儿兴冲冲往农校阅览室跑。跑到农校阅览室,见到了长敏孃孃的几个同仁,述说了情况后,有一个阿姨便去找长敏孃孃回来,另一些陪我坐下。不多一会儿,长敏孃孃满头大汗跑回来了,问长问短的。中午我与长敏孃孃两人在外公家吃的饭,但外公始终没回来。下午一点过,外公回来了,休息了一会儿。到了三点钟,我去长敏孃孃的资料室看报。刚看不久,舅舅骑着摩托,托着妈妈的东西到农校来了。他放下东西返身去接妈妈。一会儿过后,妈妈来了。我们到外公家坐下。长敏孃孃做完试卷也回来了。又一会儿,外公也回来了。我们吃过晚饭,长敏孃孃把小依依接了过来。玩到十点钟,我们就睡觉了。

1996年5月18日星期六

1996.5.18

 风花雪月。

1996年5月12日星期日

1996.5.12

 解冻。

1996年5月9日星期四

1996.5.9

周四。晴,绝对冷战。今天下午,我正与YiXianGang开玩笑,XiongWei又来了,zhangLIAN一会儿便和他顶起嘴来。这时GF便笑话两人。我就说了什么“你与YXG还不是一样?”这人真是小气,竟然就把脸一唬,眼圈便红了,似乎要哭。我连忙说对不起。那人把头一偏,愤愤然就哭了起来。我只得赔不是。接着拿下语文卷子来,刘老师要他们算分。晚自习来我便发现自己的板凳不见了,找了一会儿,终于在杨丹座位上找到了。

1996年4月28日星期日

1996.4.28

周日。晴。今天我和康盛、李洪彬、干菲、吴洁一起去泸州参加英语竞赛。我们7:40上车,8:40到达泸州。在泸州七中下车,9:00在泸州七中考试,一直考到11:00。过后,我们随同张丽媛老师、干菲的妈妈一起到了泸州公园。张老师招待我们门票。门票上写着“五月走红”,二元钱。一进公园,但见路的两旁摆设着鲜花、红伞,有一堵墙,上面有一个大转盘,转盘上写着“福、寿、喜、财”等等吉祥的字。然后往前走,便见遍天遍地满眼的红伞,有的放在地上,有的挂在高树上,一串串地。有的组成恐龙,或蝴蝶,或孔雀等等模型,也不知有几万支红伞,一支支撑开着,简直是鬼神不侵的一个世界,一个另外的以红色为本质的世界。
我们径直走到了湖边。正是春光的四月,浮萍一水,清新自然。我和康、李二人下了船,即拿起浆,向湖中划去。整个人就沉浮于这绿水红伞之中。在鸟语喳喳和习习清风中,我们不觉已到湖心,与另外几艘船搅在了一块儿。挣脱开来,刚刚欲疾划一阵,无奈已过了半个小时了,我们懒懒地回了堤。
然后我们又参观了孔雀。那只孔雀今天正好开屏,我们都看着孔雀开屏。那只孔雀也极高兴地,一次次地开屏,再开屏。我们看了几遭,即又另转一条路,吃了些冰淇淋。沿路见“统一”“康师傅”两大方便面的大排档。“康”前门庭若市,还有两个小胖子在店前有滋有味地吃面,勾人胃口。“统”前则门可罗雀,冷清清地。然后又看见丢盆子罩奖等等略带赌博的游戏。最后从原路出了门。
当时已是中午,一个个都精疲力竭地,四处寻饭馆。寻了好几家,都不相宜。最后绕山绕海才在一个露天小棚勉强吃了些米粉、面。最后就早早地去乘了车回纳溪。
回到纳溪,三点过,我急急忙忙换了凉鞋往学校跑,去补习化学,一直又到七点过。晚上忙忙地做作业。一天都劳累得像个机械人。

1996年4月21日星期日

1996.4.21

 周日。今天熊伟、康盛要我帮他们复印语文资料,折腾了很久。

1996年3月29日星期五

1996.3.29

周五。上化学课的时候,美妙的、甜美的一击。

1996年2月20日星期二

1996.2.20

周二。今天上午我、妈妈去大姐姐赖祥珍家,又遇到妈妈的学生段清慧,让她做一道几何题,也没做起。我又去叫妈妈原来的学生韩建涛来解,也未解出。

1996年2月19日星期一

1996.2.19

周一。今天是初一,因天气异常寒冷,也没去任何地方。

1996年2月18日星期日

1996.2.18

周日。今天曹林哥哥他们回老家了。我、妈妈、婆婆、幺爸四人上街买礼品。妈妈买了十瓶张裕葡萄酒,一瓶孔府宴酒和一瓶泸州老窖,很多糖。幺爸又出钱给我买了四十八元的《中学生千万个为什么》和二十元的文具盒,可谓大大地放血了。幺爸先把酒提回家去,我、妈妈、婆婆又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下午爸爸又打电话来。因为今天大年三十,我们都坐着看春节联欢晚会,约摸十二点钟才入睡。

1996年2月17日星期六

1996.2.17

周六。今天我、妈妈打算回江津。妈妈腰杆又痛,我、舅舅全把东西提了,不让她提东西。幸好车子是走高速公路,走了一会儿,又遇到一个大隧道,汽车在里面开了十几分钟才出洞。出洞后就又回到老公路了,就这样到了江津。我只让妈妈提布包和学习机,其余的我一人全包。我们坐了个三轮,赶回家。回家一会儿,我和爷爷坐公共汽车去叫曹林哥哥他们来吃饭。我把妈妈的病情告诉了曹伯伯,曹伯伯当即用三三九乘元功为妈妈治疗。妈妈说此功甚灵,甚灵!

1996年2月16日星期五

1996.2.16

周五。今天早上一早起来就吃饭做作业,大约九、十点钟时,长敏孃孃来了。她抱着依依。我、妈妈、舅舅三人下楼去了,只留下颖颖姐在屋里做作业。在街上,依依又买小花篮。妈妈她们去一个商店给我买衬衣。衬衣很贵,要价69元,妈妈还是给我买了一件,很宽大、长。依依顽皮得很,又要坐飞机、大象的,折腾了一会儿。我们四人又从一个商业街穿过去,长敏孃孃买了拖鞋、袜子,推着车子。我和妈妈先走出街,回头看看不见长敏孃孃了,依依又要吃麻花,我只好买了一根给她,再返身回街找长敏孃孃。出来后,长敏孃孃搭着依依骑车先去农校,我和妈妈叫了一辆三轮车,开车的是个残疾军人,可惜妈妈没看到。坐三轮到了农校,付了钱,看了外公。依依随后而至,到处玩耍、调皮。下午大风骤起,我们四人又辞了外公往回赶,长敏孃孃和依依骑车先行,我和妈妈叫了一辆三轮。但妈妈在上三轮时,腰不知怎么搞的又忽然痛了起来,回到舅舅家还在痛。

1996年2月15日星期四

1996.2.15

周四。今天我自个儿乘车到永川,在洗车场下车,走了几步,就看见二孃、妈妈、樊余来接我。我们一路逛街。二孃买了单放耳机,妈妈给我买了计算器,又去抽奖,全未中。又回到舅舅家,看《蜀山奇侠》。下午,我们又约好长敏孃孃一同上街去。樊余要买皮鞋,专去挑那些货色不好的。妈妈说了他几句,他又不高兴,妈妈很生气。长敏孃孃抱着依依,依依又调皮,只好让我抱着。长敏孃孃又要去买枕头,要让我抱着依依一块去,这下就与妈妈他们走失了。我与长敏孃孃走到一梯坎处,我一不小心,失了脚。当时依依在坐“马马肩”,我抓着她的手,往下倒时,依依翻了个羊角尖,又站在地上,好险!当下与长敏孃孃分手,我又回头来找妈妈他们。我左转右找,才在抽奖街找到他们。我又抽了几张奖,回头去书店买书。买了《红楼梦》和《西游记》,又吃了冰淇淋,就回去了。当晚我与舅舅睡一张床。

1996年2月14日星期三

1996.2.14

 周三。胜利大逃亡,巧克力的日子。甜美。

1996年2月13日星期二

1996.2.13

周二。初三上期结束了,根据期末考试的成绩,我们重新选择座位。这一天就是新的起点。